兴高采烈和瓜太换文,你一篇我一篇,坐等霸道总裁&出租男友(骨碌滚
投喂 @来自沙漠的西瓜 的我流同级生,joy4视角。游戏相关是瞎掰的,有bug就无视它吧。
“所以,你又做什么值得死一回的事了?”
桂小太郎盘腿坐在自己的休闲椅上,一边吸溜泡面一边定位坐标,既含混不清地向人提问,又毫不耽搁地指挥自己的小人往指定地点跑。
然而坐在他旁边的老兄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良苦用心,饶是因为耳机里的音效太大,或是刻意装听不见,总之是对他的问话没有一丝反应,反而对着电脑屏幕炯炯有神,精神集中的不能再集中。
正当桂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边上的人突然说话了。
他开口,中气十足:“集火集火,轰牧师!”
“…MT吃屎的吗顶上顶上!”
“…有没有技术啊这都打不断!MT顶上啊!!!”
“…fOck!!”
抽抽眼角,桂小太郎停了鼠标,决定先把这碗面吃完,再从长计议。
什么5v5什么舍友谈心都是垃圾。
如此这般,等他终于冷眼旁观着身边的仁兄砸了鼠标、you lose出现在电脑界面上的时候,才施施然的放下空了的泡面桶,把一开始打好的腹稿重新翻了出来。
“所以银时,你又做什么值得死一回的事了?”
他说,结果带着耳机的家伙压根没鸟他,反而另组一队准备继续,桂眼疾手快的给他把电源键按了。
“……”
“假发!你又忘记吃药了!?”坂田银时怒吼。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脸淡定的看他,“没吃药的是你吧,银时,你是作什么死了才又来玩这么挫逼的5v5?”还把他一起拉下水。
“作死的又不是我。”哪知银时不买账,他弯下腰,把摔到了地上的鼠标重新拾起来,“问我之前你应该先去问别人——先说好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错!”
“……高杉又怎么你了?”
“他?他才没怎么我,他好得很!”银时咬重后几个字音,模样怎么看怎么咬牙切齿,“连小女生都不放过,还结婚!”
桂好像看见喷火龙在抑制自己的吐息,仿若下一秒见到正主就要将其烧为灰烬。
这对发小又吵架了。他得出这个结论废不到0.01毫秒,——谁让他也是发小之一。
高杉和银时,这两个小混蛋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年龄相当,家在同一片小区,玩过同一片沙地和滑滑梯,小学初高中都是一块儿念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在特优班,高杉次一点,银时就是个逃课惯犯兼不良混混。
那时候他们还是老样子,无论是桂作为学委给老师交作业迟了,还是高杉珠算课外班时间久了,银时都会蹲在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有时候是背包断了,有时候是脸受伤了——耐心的等他们一起回去。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三个人一起。
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发小、同为17岁的高中男生还互相等人一块儿回家,这事怎么看怎么微妙,又不是小女生,上个厕所还要手拉手。后来桂才从高杉口里知道,银时每次等他们一起,是为了忽悠他养父。
逃课、打架、不良,无论哪一个标签挂他脸上,就一定会惹他那位养父不快,进而对他产生“非人”一般的教训。
普通人受一次得伤筋动骨十来天,亏得是我,天生骨骼惊奇,躺个半天就没事了。
银时说这话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毫无说服力,而高杉正面无表情的给他把创可贴拍脸上。
桂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高杉身上常备创可贴,是为了帮银时瞒住外出打架带回来的伤。
不过银时的养父也真是天然啊,用“从楼梯上脸朝下摔下来了”这种借口都能蒙混过关,也是没谁了。
桂边感慨着,边看银时疼得嗷嗷叫,而后炸毛一样上跳下跳要高杉好看,完全没有外校谣到飞起的“白夜叉大侠”的半点姿势。
每当这时,他就会给他俩发小一脑袋一巴掌,说别吵了伤口再增加怎么办,然后把两个吵闹不停的人分开拖走,直到小区门口,再规规矩矩的道别。
那时候,他以为,他们会一直都是三个人的。
撞破真相的那天是个好天气,桂发完“要交作业,会迟点到”的短信之后就抱着班级作业本往职员办公室走,结果没两步就给班导截胡了。
因为桂一直是品行兼优的好学生,路过的班导看他辛苦,自己又顺路,就正好帮忙带走了作业本,还交代桂早点回家去做点奥数题。
乖乖应了是,道了谢,打发走老师,剩下的时间比预计的早上许多,桂倒也乐得清闲,他整理好东西,快步赶去跟他的发小们汇合。
因为今次他们仨出来的都很早,时间充裕,他们还可以顺势去约一波烤串,或者去GC搓几把街机——
——他是这么计划的来着。
那天是个好天气,清风吹杨柳拂,春天的尾巴,什么样的好事都容易发生。
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他看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凑在一起接吻了。
大庭广众,旁若无人,他的发小,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在接吻。
拽得跟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小混混银时依旧不改姿势,但敛了气势。他蹲在马路牙子上,曲着一条腿,伸着另一条腿,蹲姿肆意,抬高脖颈,跟配合着他俯下身来的高杉在接吻。
背景是马上要谢了的四月樱,混合着打过来的太阳光,他大概能看见他们脸上闪着光的细细的绒毛,和紧闭的双眼下轻微颤动的长睫毛。
它们在颤动,它们在诉说。恋情就像破茧的毛毛虫,隐天蔽日的时候你看不见,而现在,在美丽的阳光之下,它们肆意振翅,它们在飞。
春天的尾巴,夏季悄然而至,破壳而出的蝴蝶带来了蝉鸣。
知了说,知了,知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三个人,而其中两个打破了约定。
桂说:“你们俩能不能上点心,我大冷天跑这里来都是为了谁!?”
而银时恨不得把自己的上半身一起随着下半身窝到被炉里冬眠,一动不动。
高杉挣扎着给了他一巴掌:“坐起来,这套练习题做完了再躺着。”
“我就躺一小会儿……”银时哼哼上了,“高杉君你拽什么拽,国文有我好吗?净瞎逼逼。”
“我说的是理科。”高杉面无表情,“而且我再差也不会不如你吧,你个只会逃课的不良。”
“嘘!”一听自己老底被揭,银时赶忙跳起来作噤声手势,“嘘!”他把耳朵扒到门板上,专听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
半晌,没什么音响,他的养父大概还窝在客厅看电视,约莫是没听见刚才的句子,思及此,银时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他坐回原地,抱着胳膊,一副准备说教的姿态:“我说高杉同学,你这可做的不厚道啊。”
“你还知道不厚道。”高杉反唇相讥,“让我和假发到你这里帮补课的是你,什么都不做光躺被炉的咸鱼还是你,大冷天的我们还要为你考不考得上大学操碎心,你看谁更不厚道一点?”
桂抄着手:“不是假发,是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学不就行了嘛学。”银时愤怒的捡起笔,“完全是看在假发的面子上啊,我先说好,和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没有半毛钱关系。”
桂:“不是假发,是桂!”
“嗤,最后还不是要我教你数学。如果你听得懂假发的‘精英式教学方法’我也不是没问题。”
桂:“不是假发,是桂!!”
“哼,阿银我很聪明的根本不需要你教,有假发就够了,说起来我根本没邀请你来啊你来干什么?蹭饭吃??”
桂:“不是假发……够了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
桂小太郎在知道他俩发小正在交往的关系后第101次掀桌。
“还不是高杉他太烦了。”银时撇撇嘴。
“哼,彼此彼此。”高杉毫不示弱。
由此,冬季的第一次“三人一起上大学之助银时强化辅导合宿”也在吵吵闹闹中拉下了帷幕。
看着他两个时不时就吵起来的、交往和没交往时模式压根相差无几的发小,桂有时候也在想他们真的在交往吗。
明明见面就吵架,总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七嘴八舌个没完,丝毫也没个热恋期的情侣该有的love love样——这种的算是在交往?
可每当这个念头出现之时,他的两位发小,总会用一些微妙的小动作打消他的念头。
就比如现在,每当被知识一股脑冲昏头的银时因负荷不能而头痛欲裂的时候,高杉就会在一旁给他一个爆栗,说怎么这么笨,别想了吃个桔子先。
而银时就会边说你行你上啊不行别逼逼、边凑过去一口含住高杉手上的三瓣桔,末了还会不起眼的吮一下指尖。
有的时候高杉会因为连续几天给银时看辅导书而昼夜颠倒睡过去,银时就会没心没肺的拿洗不掉的马克笔在他脸上画猫胡须,还有一次点了俩小酒窝,然后在憋着笑完以后给高杉搭一条毛毯,并轻轻的在嘴角偷个吻。
如此这般,桂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太自在到后面的熟视无睹,甚至有时候还会暗自诅咒爆炸吧现充。
但即使是这样,桂还是知道的。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吵了起来——并非日常的小打小闹,而是真的吵了起来——那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
那是他们终于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呆在了同一间宿舍、并在那里认识新舍友以后的事了。
宿舍四人间,上床下桌。新舍友名为坂本辰马,坂本辰马的坂本,坂本辰马的辰马。
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天生缺根筋,或者根本没有,他非要在初见面的时候哥俩好一样揽着银时的肩膀,一口一个金时的叫着:“原来是金时啊,我们可真有缘,姓都差不多,‘坂本’和‘坂田’,大概千万年前是一家!啊哈哈哈哈哈~~”
而银时除了最开始反驳了句“谁是金时啊!是银!银时!”以后,还真任凭对方半搂半抱着,随后还附和了几声“是啊是啊,大概是一家吧,快看我们自然卷的方向都一样耶。”
此行为气炸了正在整理床铺的高杉小少爷,只见他从床铺上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声大到楼下人要跑上来投诉,而后,毫不留恋的开门就走,连宿舍门都因为他太过生气而磕下来了几层皮。
而银时这个蠢货还不明所以,咕哝了句“又发什么神经”摘开辰马的胳膊就想去追,结果被赶上了投诉的楼下住民堵住路训斥了个遍,终究也是没追上。
那以后,高杉就没回过宿舍,历时三个月。
桂真正再次见到高杉是在校园争霸赛上。
之前瞒着银时偷偷保持着联系,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月初的争霸赛你来不来,结果高杉少爷很高冷的没回复,想来也是会来的,因为高杉晋助是他们仨当中最喜欢热闹的那个。
争霸赛,祭典啊,怎么能错过?
于是他真的就在报名台附近看到了高杉。
校园争霸赛,顾名思义就是校园竞技,一般而言会给优胜者一定的奖励作为动机鼓励大家参赛,活动嘛,就要人多参加着才热闹。
但桂可没有一毫秒的瞬间认为他会参加,不是对第一没兴趣,而是单纯的不想上台,只想在台下捧着爆米花或者荞麦面看他们比。
可,世事无常。
天知道他那时候连荞麦面都点好了,要知道面食必须趁热吃,不然陀掉就不复口感了。结果呢?他还没吃上第一口,广播里就传来了通知:
“G区第二组,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坂本辰马,坂田银时,黑子野太助,请念到名字的选手到准备区就位——”
“重复一遍,G区——”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桂靠着墙。
“怎么回事?这种事要问始作俑者吧。”高杉抱着胳膊。
“啊哈哈哈,不会是金时搞的吧?”辰马揉着脑袋。
“嘛嘛,稍安勿躁。”始作俑者安抚道,“就是参加个比赛嘛,没那么复杂啦……”
“你知道这次争霸赛要比什么?”“根本没有练习过,谁会奉陪你。”“我今天早上开始状态就不大好,可以申请弃权吗啊哈哈哈哈……”
银时抹了一把汗,在他的认知里他要搞定的应该只有一个,怎么瞬间翻三倍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然而没办法,既然到这一步了,就只能…
“稍安勿躁啊各位,参加这个赢奖品是阿银我一生的请求啦,以后我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报答你们的!”银时伸出手指作发誓状,然后补充,“在精神上。”
听完他的发言,在做的各位都表现出了各种各样的兴趣,而后露出一副“那行吧大爷准了你说说看”的表情。
“这次的争霸赛其实我们要赢很简单。”银时叉腰,宣布道,“我已经获得了内部消息,此次比赛的内容是一款未曾上市的游戏。”说着,他冲桂和高杉狗腿的笑笑。
“咱们不是以前经常搓街机吗,这种东西不就是手到擒来?1v1变成了5v5,凭技术一对二碾压他们都不是问题。”然后比出了一个蔑视渣渣的手势,拇指朝下。
哪知听完他的话以后,第一个表示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关系一直很好的辰马。
辰马说:“啊哈哈哈哈,可是我们只有四个人啊。”
“……”
就在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角落里突然有人举起了手。
“那个……我是银时先生从隔壁宿舍拉过来临时充数的。”黑子野太助说。
事后桂回想起当日场景的时候,他依旧想暗自骂一句爆炸吧现充。
事实证明坂田银时的一打二计划根本行不通,对手一看就是练习过很久并且熟悉团战的,和他们这种只搓过1v1街机的门外汉不同,是真正的高手。
开局先是爆杀了他们的奶,而后近战搞死了坂本辰马这个使枪的,最后场下剩了他们仨,都是近战,没有奶,打个鸟。
被对方的枪手放风筝飞死的时候桂还在想他为什么取名字的时候不能朴素一点,这样明天的校园新闻上不就会到处刊登“狂乱的贵公子被神枪手放风筝放死”了吗?听起来好像很羞耻?
桂又看了眼还在显示屏上活跃着的身影,“白夜叉”、“黑修罗”,嗯,他应该,不是最羞耻的那个吧?
而正当他乱想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屏幕那一端发生了变化。因为桂先前的一波牵制,对方的枪手远离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故而给现在的夜叉和修罗制造了接近近战的机会,但战况仍不容小觑。
去掉奶,现在是二打四,其中还要不断提防会跑过来打断自己的枪手。
但是,修罗和夜叉,他们背靠着背,为自己身后的人守出了一个圆。他们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丝毫气馁,甚至公频上还能看见夜叉在刷字。
白夜叉:准备好了吗,英雄。
白夜叉:上啊
他们向两个方向奔去,他们只看着前方,他们对背后随时会出现偷袭的危机没有丝毫担忧。他们背对着背,他们拿自己最好的信赖给彼此。
他们三个月未见,但这一切依旧是理所当然。
从未更改。
“所以说啊你那个时候应该再转30°!不然阿银也不会被射死!!”
“你才是,如果你守好那个角落我的读条没被打断,早赢了。”
“啊!气死我了!挫逼的5v5一点意思都没有,高杉你敢不敢接下我1v1的挑战!?”
“哼,为什么不敢?放马过来。”
“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今天就要让你跪下叫爷爷!”
“等我赢了你就死定了!”
多么熟悉的二人拌嘴世界!桂走在他们后头泪流满面。
听着“恭喜本次A区三组的成员获得最终奖品——一年份的养乐多!”的广播音,桂想,现充,还是爆炸吧。
就是因为如此才麻烦啊。
如果不是什么深刻的吵架原因,坂田银时也不至于抱着这挫逼的5v5连输30场不放手。
还没吃中午饭。
高杉因为家里突然有急事,大清早就走了,想问问也问不到。可任其发展吧,桂也不觉得银时没有人的提点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他的两个发小都太认死理了。
半响,想不到解决方法的桂又被银时“MT呢MT死哪去了!”的吼叫给吵出毛病了。他觉得他应该去花钱买个隔离器,或者买把能捅死舍友还不算犯罪的刀。
他凑到银时的电脑跟前,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人物中帮银时找MT,结果他刚找到、并指给银时看之后,身为队长的白夜叉立马点着这人id给踢出队了。
桂:“……”
下一秒,队长收到了入队请求。
“请问是否同意‘黑修罗’入队?”
—场合1·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