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残了的官方君臣梗
鸡年当然要搞基了。新年第一发短小傻白甜,献给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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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高杉。”银时说,“你知道‘金盆洗手’是什么意思吗?”
彼时的高杉正从营帐外面视察回来,洗完手后正准备拿毛巾擦干。
“你又发什么神经?”高杉把毛巾扔给他,一副不稀得陪他探讨这个幼稚问题的派头,“有想这种问题的时间,还不如去想想等下的仗怎么打。”
银时哼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准备想怎么打仗还是准备想怎么打高杉。
以下犯上这种事,嗯,不用想他当然能做得出。
高杉和银时确定关系是在他们14岁。
那时候,高杉刚刚凭着自己毒辣的识人眼光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在一众兄弟姐妹中间站住脚跟,成了最备受期待的下任将军(候补),却因为跟他青梅竹马,坂田银时之间的关系败露而被放逐边疆,将近一年未曾返回京都。
直到今天。
“北苑的蛮族还真有魄力,这已经第几回了?”
银时撂了一把额发,刘海下掩藏的新鲜伤痕便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可它的主人毫不在意,仍随意的把水往脸上泼。
“无论第几回,”高杉一边拿梳子帮他把蔫了吧唧的卷毛梳服帖了,一边肯定的回答他,“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是我们。”银时纠正他,“偶尔也意识到我这个追随主公的兢兢业业的家臣的存在吧!”
“那不一样。”高杉拽过银时手里的毛巾,给他囫囵裹了遍脑袋。
“哪不一样?”银时就着动作咬了他一口,据理力争,“哪不一样?就因为阿银比你长,比你高,比你帅?所以就不拿我当战友只当炮友?”
高杉皱眉:“你多虑了,我只是考虑到你还未成年……”
“——未成年!”你说未成年!银时跳了起来,围着高杉转了两三圈,边转嘴里边念叨了,“你居然说我未成年!”
他好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阿银上战场的时候,某个将军家的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里尿裤子呢!现在倒是在意起我未成年!?”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起来:“那你一个15岁的小少爷,没地位没兵权,整一吉娃娃的纸糊猫算什么?你有这么说我的立场吗高杉君。”
知道自己又一不留神触了某人的霉点,高杉抿抿嘴,打算不计较这个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这次打蛮族有什么好点子么?”
完美转移话题。
银时显然是被套路进去了,可他自己没注意,反而是顺着思路直接给高杉分析了个彻底。
跟高杉本人的想法八九不离十。
——所以才会想啊。自己可以在没有这个人的地方同样做的很好,那么即是说,他不需要这个一直以来辅佐他的小混蛋再站在他身旁了。
他的身旁——那里太危险,也从来不近人情。以至于一不留神间,有人丢了,也找不回来了。
15岁的将军(候补)高杉晋助,不想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把他的小竹马丢到某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或许是地狱,或许是战场,反正不会是什么极乐的地方。
他怕他再也找不到他了。
高杉望着银时额头上的新伤,那里再偏一点就会伤到眼睛,再深一点会伤到天灵盖,总之他给他挡下来的这一刀不是很美妙,盯着看三秒钟容易让他走神。
“银时……”他开口。
而正坐着给自己洗脚的银时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你知道‘金盆洗手’是什么意思吗?”他理直气壮的挑衅。
高杉顺着话接茬:“怎么?你终于想通了,要金盆洗手,不干我的家臣了?”
“那可不行。”哪知银时嘲笑他,“你水平太烂了,没有我守着后背都不知道要挨多少下。”
他露出晃眼的大白牙:“况且阿银我穷的紧,也没金盆给我洗手啊。”
“所以到那时候,”他说,“到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再记得给阿银我打造纯金的盆子过来啊。”
高杉哑口无言。
自战场下来以后,那一直困扰着他的,得不到解决的问题,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被坂田银时敲定了。
他的发小信任着他,作为发小,也作为家臣,信任着他。所以才会说等到有一天,所以才会说起未来,说起约定。
15岁未成年人的患得患失,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释然。想来也是单纯的不行,却又无可救药——无可救药的——
“纯金?”他说,“洗手洗脚?还是洗澡?银时啊银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骚包的一面?”
而他发小对此番嘲讽表现了“宽容大度让你一次”的优秀态度。银时说:“滚你丫的,别碍着我洗脚。”
高杉低低的笑了几声,那细碎的声音自他喉头滚出,硬是惹红了银时的半边脸。
“你就不能换个笑法吗?害阿银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能。”高杉说,“北方这里山多,夕阳照不进来,我劝你最好换个借口想好再说话。”
而后便不顾银时黑着脸要打人的气势,又接着笑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出发的号角响起来了,银时才匆忙擦干脚想起去找鞋,高杉非常懂他的把鞋给他拎了过去,并顺势蹲下——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了。”银时搓着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肉麻程度简直能比得上韩剧头号男主角。”
而高杉并不介意,轻轻的在银时脚背上落下一吻。
“这是约定。”他说。
关于未来,也关于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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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小号
17/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