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Nero 的联文!终于有这么一天了超开心!也不知道能联到哪总之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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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注意:
非正经正剧向,专注谈恋爱,啪啪啪看设定
最重要的一点:前方神转折注意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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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进来的时机是正正好的。
再早一点,他就会把自己过早的暴露在群众眼中,引人注目;再晚一点,他就会错过这个盛大的仪式,从而错过自己来此的目的之一。
总的来说时机掐的还算不错,高杉想,并盘算着回去给他家靠谱的军师涨个工资。
他无视口哨声不断的酒吧现场,摘下帽子,稍微动了动肩,抖掉落雪,而后又拿手拍了拍,确认整理好之后才脱下大衣,和带来的东西一起折好放到了吧台边上,一人占俩座。
调酒小哥问他:“来点什么,先生?”
“Blue Moon。”高杉拿出烟盒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候开场的口哨声才终于安分了下来,但下一秒,更强劲的海浪声扑面而来,几乎要把高杉淹没——
伴着副手电子琴的“Do”,今晚的主角第二次安可,他带着半边面具,罕见的银发打着卷儿翻飞。他踩着年轻的鼓点从天而降,仿佛不知道酒红色的马丁靴不适合舞蹈,愣是蹬着它从舞台这边飞到那边,随性自在又带着爱玩的天性。
——高杉知道的。
他勾起嘴角看舞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主角,这人在他的印象里一直如此,该玩的时候总能玩大的,还翻着花样不带重复,总有惊喜。
舞台是T字型,虽然条件所限小了点,但也一点没影响整个吧高涨的热情。
打着旋儿从后方跳到前方,带面具的银发小哥揽过驻唱专属的话筒,朝台下飞了个吻。
“大家想我了吗?”他大声说。
“——没有!”底下的小伙子们起哄。
“那喊我安可的那位,等下记得洗白白在床上等我——”
“喔哦~~~~”
“——安可的衣服就交给你洗啦!”
“啊哈哈哈哈!”
接着,驻唱转过头跟他的副手对视一眼,架子鼓鼓棒哒哒了两声,而后,音乐响起。
是Bitty Boppy Betty。
“Bitty, boppy Betty
Bitty, boppy Betty, boo-boo
On weekends she’s your honey
Then comes Monday,
And that’ll be ‘Sir’ to you.”
节奏明快又带点神经质的歌,还是男声演绎,降k会失了韵味,保持原调则少了男声的魅力。
舞台上的这位显然深知这一点:两条路子都有短板,正常人会规避风险,选个不那么糟的,要么A要么B。
可他是谁?
他那么年轻,还大胆,爱玩儿,甚至在同性恋酒吧里他也敢跳着骚舞冲人飞吻——
他什么不敢?
驻唱拎起话筒,凑近,用喃喃的、像是情人间低语的声音演唱爱语。
没有降k,不是碎碎念,他直接将这歌当成rap开始念台词,并玩弄所有听众的情感于股掌。
用那喃喃的、情人间的低语。
他口活一定很好。至少应该能同时给两个樱桃梗打结。
——所有人都这么想。
“先生,您的Blue Moon。”调酒师说。
高杉回头接过,轻啜一口后满意的点点头,并多给了小伙子几张大面额的小费。
“嘘。”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竖在自己唇前。
驻唱小哥并没有被第三次安可。
准确的说,在台下人继续大声呼喊“Encore”的时候,带着半拉面具的银发小哥已经以尿遁为由从后台溜了。
时间,十一点一十一分整。
“嘿,这位小哥,借个火吗?”
高杉回头就看到刚才为止还站在舞台上表演的人冲他摆手微笑,那眼里不知道是调侃多一点还是嘲弄多一点,反正高杉一律把它归为不待见,转过头来继续喝他的酒。
但好像有些人就是不会读空气,简称ky,自来熟的就想往他身边空出来的地方坐,结果没想到刚一过去,就被高杉一个眼刀制止了。
“谁允许你坐我旁边的,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习惯性接口,也并没有因为高杉带刺儿的话生气,“我就是来借个火,顺便给你提供情报而已。没想到你今天火气居然这么大,怎么?合同谈崩了?”
“与你无关。”高杉冷淡的说,“比起那个,你想说什么?”
“告诉你了你给我涨工资吗?”
“老规矩,10%。”
“嚯,真大方啊。”桂小太郎掰着指头数了数,后来发现好像一千以内的乘除算不太利索,没法精确到个位数,所以干脆调了个头,盘算着去问问吧台有没有计算器。
高杉说:“再磨叽就5%。”
“唉唉唉,就说就说。”桂最后靠心算勉强得了个数字,平衡了心态,说,“那什么,那家伙已经从后门溜了”
而后还好心的附上提醒:“你再不去追估计赶不上末班车。”
哪知高杉听罢,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说:“末班车早没了。”
桂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他,说:“末班车什么的就是个比喻,你还真以为他不会打出租啊?”
“不会。”高杉笃定的下结论,而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状似无意的朝门口方向偏了偏头。
“看。”他接着说,“这不是来了么。”
驻唱一点儿也不低调的进了门,那头银发和标志性的半拉面具太有标志性了,没被各路同志们围堵,全仗着这小酒吧有规定。
——在台上随便你怎么调戏,趁机摸屁股耍流氓都没问题,但台下的私人时间里,耍流氓也要遵照基本法。
正因为这么一条正统又不容打破的规定,这个规模不大地处偏僻的同性恋小酒吧,自然也就吸引了不少gay们前来,一传十十传百,好评如潮,每日的客流量都很客观。
自然的,在这里工作兼职的,不论是不是同性恋,都能有不错的收益。
比如调酒师,比如酒吧驻唱。
比如,坂田银时。
高杉把放在旁边用来占座的帽子拎起来,扣到脑袋上,而后远远地,朝那位耀眼的驻唱招手。
对方果然看见了他。
他蹬着那双gay穿地心的酒红色马丁靴,数着拍子朝他走来。
“嗨。”银时说。
“嗨。”高杉说,“借个火吗?”
他拿起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根烟,非常自然地朝对方示意了一下。这个举动没有任何问题,却惊得旁边的桂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什么情况?
而后他就看到银时从善如流的从兜里摸出了打火机,给高杉点上了——
等、等一下,桥豆麻袋??
桂瞠目结舌,就差把方言丢出来骂人了。
银时不是万年不抽烟吗???
“来一根?”
“来一根。”
一秒打脸,啪啪响,还疼。
桂看着高杉把他放在烟盒上面的另一条烟拿起来递给银时,银时接过叨上,然后两个人凑在一起烟对烟把火传过去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给外边人看不出任何瑕疵,见了第一句话一定是,卧槽这个驻唱居然真是gay,还名花有主了!然后各种添油加醋,第二天绝对谣到飞起没商量。
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
“银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刚才这货让你点烟还给你抽烟你还答应了的意思是同意今天晚上跟他一夜情打一炮吗!
“哟,假发,怎么,你还没回去啊?等着被人安可再上去一次吗?”舞台上发着光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叨着烟的、没个正形的、有点颓废的社会青年。银时分过神来跟他扯皮。
“这不重要。”桂严肃的说,“重要的是你,现在我们来说说你。”
“说我什么?”
“你认识这个人?你知道你和这个人刚才在干什么吗?”
银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叨着烟,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认识啊,要是认识就不会对暗号了啊。”
“对……暗号?”
他指着高杉脑袋上扣着的帽子,一脸“你那不是废话么”的表情,说:“类似青龙青龙我是白虎,在gay吧跟肯德基的外卖小哥对暗号,肯定要想一个时髦的是吧。”
桂:“……”
“你问这个干嘛?”银时说,“难不成你们认识?”
“不认识。”桂一秒否决。
“当然认识了。”高杉笑了起来,“这酒吧闻名的键盘手嘛。”
沉默蔓延一秒,桂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的10%补补救,不然对面瞪着他傻笑的顶头上司事后得把他压榨到骨头都不剩……就算他们是标准的青梅竹马也不行。
“那什么,不是点了外卖吗,快点签单啊,安可两次我早饿了,吃东西吃东西!顺便问句有荞麦面吗?”
“哦。”银时应了一声,“我就点了双人餐,没你的份。”
“……你一个人吃双人餐?”
“当然不是,这不是还有高杉吗。”
“……”桂一脸便秘,“你不是说你们不认识吗?”名字都叫上了还不认识?!!
“哦。”银时又应了一声,“我点他家肯德基两年了,这里偏僻没得选,每次都是小高给我送过来的。”
高杉插话:“没大没小,说谁小高。”
“那就小矮,小矮,记得把单结一下哈。”
“……那估计不行,”高杉凉凉的说,“这里没有小矮,也没有小高,我们店的双人餐一单五十块,加上之前两年……”
“高杉,喂,高杉,高杉君?高杉大人?高杉巨人?高杉仙君你听我说,”耀眼的、胆大的、玩弄所有人于股掌的家伙,在原则上,服软比谁都快,“你仔细想想我们两年前的今天一起积攒下来的情谊,你忍心让我们纯洁的友情败坏在金钱这种功利的东西上面吗?”
“哼。”高杉轻哼一声。
银时看哭软有望,再接再厉:“你忍心我也不忍心啊!谁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阿银我一定第一个不答应!”
说着瞟了一眼被晾在一边无事可做只能翻他们双人餐看看有啥好吃的的桂。
桂打了个喷嚏。
高杉顺着声音看过去。
桂又打了一个。
“……”桂小太郎,一个职业躺枪手,嗝屁。
那时候他还年轻,还没有修炼到后来的袖手旁观两耳不闻打炮事的境界,所以作为认识双方的能成为“枢纽”的中间人,他直觉这件事还是需要自己从中调解和岔开话题,不然大概也许很有可能这俩人会闹僵。大概也许很没可能。
于是他放下偷偷拿起鸡腿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说起来银时你什么时候订的外卖?我看这位高杉先生在这里坐了挺久……”
“你说什么胡话,”银时说,“高杉是刚来的,我才下的订单。”说着把下单界面调出来给桂看。
桂边看内心边感叹高杉真是好毅力,尾随STK,都这样了整整两年居然还追不到人,还是靠送外卖。
有点可怜,值得心疼。啥也不说,点根蜡吧。
银时看着桂飘忽的眼神,以为他不信,为了进一步求证,他转头朝边上一直一言不发的调酒师询问,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转过头,给了桂一个“你看吧”的表情。
桂表示我不看,我眼疼。
这霸道总裁追人而被追的人死活开不了窍的戏码居然真的在他身边发生了,一个是他竹马一个是他高中同学,真人真事写下来改个名儿都能撰本书了。
可关键是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没办法说什么,还是在被闪瞎之前回去吧。
说起来……
“说起来,你等下怎么回去?”桂问银时,“末班早没了,打出租吗?”
哪知银时特别痛心疾首:“打什么打,不知道现在出租车老贵老贵的吗?阿银我唱一晚上嗓子唱哑了出租车都不敢坐一个来回。”
“那怎么办?你一个Omega在外面走夜路不安全。”
“有高杉啊,”银时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全天下人都能拿外卖小哥当坐骑使,“我每次都是让他送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桂的心里,某样刚刚建立起来的东西轰然倒塌,不仅形状,碎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说好的一个追一个不开窍呢?妈的这根本是两情相悦吧!
TBC